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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d_weixiao 發表於 2012-1-16 08:52 PM

寝室有鬼

还记得高中的时候,几个同学一起在寝室里面讲鬼故事,大热天儿的,竟冒了一身冷汗。现在读大学了,对那些可信可不信的鬼故事还是存在着无法抹灭兴趣,一样爱和寝室的朋友在空闲时侃侃。  在医学院里侃“鬼话”,大部份是和这里的环境比较相适应。比如僵尸啦、死婴啦……  可我这次说的,和我们课上所学的东西无关,这事儿是发生在我寝室里面的。我大一的时候,还在老寝室里面住着,一间寝室有7个人,挺挤。不过,好在我家近,常常回家住。可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在家住着,学习没那么自觉,索性干脆还是回寝室算了,和同学们说说夜话,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必要的。  我们那间寝室是学校才建成的时候修的,距今已经有60年历史,可算是悠久了。楼是用红砖盖的,有点复古的味道,晚上和周围茂密的树相映衬,显得有一点令人毛骨悚然。要是给它起个名字,叫“鬼堡”最合适不过。一楼的看门人是个老头,我们叫他杨师傅。这个老头儿孤身一人,脾气很古怪。有的女生晚上自习回来稍晚一点,看见宿舍楼的大门被锁了,叫他开门,就算叫破了喉咙,他也置之不理。我仔细观察过他的眼神,浑浑的无神状,走路轻悄悄的,没有一点声音,像个幽魂似的,说话也是阴阳怪气,不可理喻。暂且不提他,说说我们的寝室吧。  我们7个女生一间屋,挤是挤了点儿,不过东西都是放得整整齐齐,打扫得也干干净净。我睡阿雾的上面。阿雾是个嘻嘻哈哈的女生,挺有趣,爱开玩笑,长得一脸的鬼灵精。靠我床铺的墙上有一大片黑黑的印记,像是被火熏过的痕迹。其实寝室的墙上基本都有这样的痕迹,但尤以我这里的最为明显。我对此并不感到好奇,直到那天夜里。  那天,我看了书后,已是晚上12点过一刻了,阿雾还在看书,我便先睡了。迷迷糊糊地,我感到有人在拉我的毛毯。  “阿雾,别闹了,我睡了。”我昏昏沉沉地说,阿雾没有说话。我从被子里伸出手,把毛毯重新拉了回来,继续睡。睡着睡着,毛毯又往脚的方向移动了。我不耐烦地睁开眼,对还在看书的阿雾说:“阿雾,叫你不要烦我了,你要看书自己看吧,干嘛来拉我的毛毯!”阿雾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抗议地说:“谁拉你的毛毯了?我坐在我的床上,根本就没有碰你。你梦游吧?”梦游?不会吧。难道是我睡迷了?可我真的感到有人在拉我的毛毯啊!我的心收紧起来,但我实在太累了,一头扎在被子里,又睡着了。睡了不知道多久,我的毛毯又在动了。我从梦中醒来,周围一片漆黑,阿雾的灯已经关掉了,看来她也睡了,可是明明有人在拉我的毛毯啊。我开了灯,看看表————凌晨3点半!我突然想到一些关于这一时间的谣传:凌晨3点是鬼出游的时间!我是个唯物论者,但此时不免也有些心慌意乱。那感觉很真实,不像是我的幻觉。我的目光移到墙壁上的黑色痕迹————那真像是一个鬼影! 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晨,我带着疲惫去上课。结果,老师讲的东西,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。回寝室的时候,我看见了守门的杨师傅,他的眼神令我发寒。我向他打了个招呼,哪知他竟向我走来。  “张黎,你昨晚是不是遇见了什么?”他低语问我。  “没有啊。”我很奇怪他这个问题的突然,像是一个预言家或巫师。虽然我有疑问,但我还是想埋在心里。  “我看得出来。要是你想知道你们寝室那些黑色痕迹是怎么弄来的,我可以告诉你答案。”他说。一听到这个,我马上来了精神。是的,我很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,特别是经历了昨晚的现象以后。于是,杨师傅便给我讲了“黑色痕迹”的来源。  原来,十几年前有个女生住在这间寝室里的时候,有一天晚上看书,她点了蜡烛。蜡烛还没有燃完的时候,她已经累得入睡了。之后,烛火引燃了她的蚊帐,导致了一场火灾,她也死在了那场火里,而巧的是,我睡的那个位置,正是那个女生以前睡的铺位。知道事情的原由,我虽有点害怕,但又觉得不可思议,这难道叫做活见鬼吗?  很快,夜幕又降临了,空气里蕴藏着一片死一般的寂静。我期待而又恐惧地躺在床上。那墙上的痕迹在月光的投影下,想鬼魅一样,在地狱里跳舞。我睁着眼,却做了一个梦。梦里,我走进了一个灵堂,看见桌上放着一个乌木牌位,正中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“奠”字。我走近牌位,看清了上面写的死者的名字:李芬芳。接着,我醒了,毛毯又被拉动了一段距离!我跳下床,穿着拖鞋,跑出寝室,敲响了杨师傅的门。杨师傅露了个脸出来,问我什么事。我问他那个死去的女生的名字是不是叫李芬芳,他说是的,问我怎么知道。我说是梦见了她的灵位。他惊讶地张大了嘴:“我看你还是别在那间屋住了,里面太邪。”我点了点头,谢谢他好心的提议。回到寝室,我爬上了床,把被子裹得紧紧的,只留了鼻孔和两只眼睛在外面————我感到非同一般的寒冷席卷而来。墙上的黑色痕迹越集越深,接着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头部影象,我额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。我实在是害怕,索性干脆将寝室的公用灯拉开,那女人的黑影又不见了,只是和平时一样,恢复成了被火熏过的痕迹。阿雾醒了,问我干嘛开灯,我对她倒出了一切。“怪不得呢,我还以为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不对劲,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啊?我前几天还不好意思说,怕她们说我精神分裂,看来我没毛病。”阿雾说。她告诉我,她这段时间常发现放在原处的东西被移动了位置,而且找很久都找不到,后来又在原位找到了。还有,她和我一样,在今天晚上也做了那个梦。  “我们搬走吧,我可不想住在这鬼地方了,”我说。  “好啊,我赞成,这几天我也没有怎么睡好觉。真邪门儿。”  于是第二天,我们便在新公寓登了记,搬了进去。后来,我寝室的那几位朋友也陆陆续续地搬到了新公寓里,我想她们可能都遇到了我和阿雾一样的情况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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